毕业多年,站于三尺讲台、手执粉笔的身影已在心中渐渐远去,但总有几位老师,让我记忆犹新。
小学时,犹记得三年级的班主任杨老师,可谓是老师中的一朵奇葩,杨老师教我们这届时已即将退休,教学30余年的语文老师貌似有些松懈了,每周一常常会在晨读课临下课之际,亮出他要推销的零食,杨老师戴着笨重的老花眼镜,慢慢抬眼观察一下教室四周,清清嗓子,低声说道,同学们,要上课了,好好学习,才能对得起自己的父母,这儿有一些小吃,想吃的同学过来拿,这时买到零食的同学可以回到座位上边吃边玩。要么期末发试卷,同学们异常紧张,杨老师总会在发完试卷后,低声叫喊,某某,要不要一袋萝卜丝,没钱不要紧,我记在本子上,下学期开学再给我……杨老师的叫卖,随即驱散了我们的紧张,打破了我们的不安,忘记了不理想的考试成绩,我们总是在吃着“唐僧肉”“长生果”的课堂上,迷迷糊糊的念完了小学。
高中时,学习成绩颇差,也从未认真听讲过,因学校管得严,每堂课必点名,没有逃学的机会,那时候上学的娱乐便集中在了“看小说”与“传纸条”中。老师端庄站在讲台,激情飞扬讲解课程,而我们则看书看得津津有味,要么搞得纸条漫天横飞。一次,老师在讲归有光的《项脊轩志》,当时总觉得古文可有可无,课堂上更加肆无忌惮,突然,老师喊我起来回答问题“庭有枇杷树,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,今已亭亭如盖矣。”表达了作者怎样的思想感情?我放下杂书,悠然站起,不知如何回答,旁边的同学开始起哄,在同学的提醒中,我回答“庭院中亲手中的枇杷树长大了,应该表达了作者异常高兴的心情。”老师什么也没有说,继续讲她的课,我只好一直站着,课程讲解完成,她说,“这句话是是全文最悲之处,表现了作者对妻子深深的怀念之情。”随后她说,有些人能在悲哀中看出兴奋,想必是要么无心要么无情,学习不好可以通过勤奋来弥补,如果态度不端正,根本就没有资格坐在教室,不如早点回家。的确,浮躁的心态怎能读好一篇文章?怎能学好一门课程?又怎能理解文学中的精髓?看着她因说话过于激动眉头紧锁,站了一堂课的我,虽然坐下了,但学习的思想才刚刚起立。
大学时,学习内容少,业余时间多,这时,不是老师胜似老师的老人出现了,我们专业特聘的校外指导老师——李老师。
我们遇到李老师时,他已经65岁了,但仍然精神矍铄,笔耕不辍。李老师给我们上的第一堂课是给我们出了两道题目:第一题:给100个常见词语加注拼音;第二题:找出100个常见词语中的错别字。对于文秘班的学生来说,这些词语都是常用词语,两道题目简直小菜一碟,但最终测试结果却令我们大跌眼镜,两道题目做下来,班级最高成绩竟然只得69分。李老师常常教诲,从高中到大学了,压力小了,应该利用更多的业余时间,提升自身能力,不断充电,才能够毕业之后立刻就业。李老师家二十几平方米的临时书房,便是课外的学堂,这里除了报纸便是他带每届学生时留下的日记、手记、文章,经他汇编后,变成一辑一辑的《人生驿站》、《岁月留痕》,李老师的每堂课都很出彩,课堂上陆续有让我们写家书,要求我们学会感恩;校外带领我们到泰州老人大学、泰州园林处等地进行人物专访,采写,要求我们勤练手中笔;甚至亲在陪同我们参加招聘会,要求我们了解用人单位用人要求……先后无偿带领过十余届文秘班学生,在校教我们如何扎实文秘基本功,在外教我们如何练就就业基本功,他的事迹被泰州晚报所报道,他说“我只是一只温暖的手,接引这些学生从学校走向社会,选择自己的职业通道。”
从未有对任何老师表达过谢意,也从不认为过我的老师是多么的光辉远大,但老师们的平易近人,迥异的教书育人风格却深深烙印在心中,值此教师节,献上对老师的敬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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